柒、
两人刚进门便看到白庭君因蚀骨钉发作而倒在地上,羽还真这才知道机枢竟将蚀骨钉留在白庭君体内,为了避开易茯苓便只道是旧伤复发。
看着他们进房间易茯苓才注意到一旁的雪飞霜,“你…”第一次这两个女人心平气和地坐在桌旁聊天,没有敌意,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友好交谈,现在谁也不比谁更惨,谁也不比谁付出爱得更深,有些事在冥冥之中转变却又有它的定数,兜兜转转还能在像从前那样真的很好。
白庭君醒后急着寻找易茯苓,羽还真却让他不要再见易茯苓,现在蚀骨钉的血誓已深入他的五脏六腑,即使表现掩饰再好心中的情意一刻不止便没有多久可以支撑了。
“还真,你怎么知道蚀骨钉的事情?你见过易千机了?”
“废话,易千机是我师父,不对,应该说机枢才是我师父,你还不知道吧,易千机就是机枢,澜州大地上最伟大的机关大师。”
“那你一定知道破解蚀骨钉的方法是不是?”白庭君握着他的双肩甚是激动,“还真,你一定要帮我。”
羽还真推开他的手,“我不知道,我只会机关有关的…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,我骗苓姐姐说你旧伤复发打发她去市镇上帮你找药材,趁现在你快走吧,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白庭君不免觉得好笑,曾经她追着他他隐忍不发现在他想和她在一起却要劝他走,“情之所起,一往而深。自八岁那年我与她相识我便决定守护她一生一世,难道我现在离开她以后便能忘了她吗?”
“你们,”羽还真甚是无奈,“你们怎么都这样。”姐姐为了风天逸已经死了一次了,现在白庭君又为了易茯苓,真是的,说不生气是假的,但又一个也劝不动。
“从前是我自私,现在我只想陪着她,好好爱她,我求你一定要帮我。”
“我没有办法,就算有那也是常人绝对无法承受的疼痛”
“那就是有了,什么办法你告诉我。”羽还真还是犹豫不决,“还真,我没有求过你任何事情,这次,算我求你了,好不好?”
羽还真最终还是点头了,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,也许易茯苓更喜欢白庭君。
房内,羽还真最后一次提醒白庭君,“这个过程很疼,会流很多血,但我只有这个办法而且一旦开始便无法停下来,我也不能向你保证什么,这样,你也愿意吗?”
“是。”
“好…还有之后你要安安静静躺三个小时才能起身。”
羽还真拿着刀一点一点的刮去,过程漫长而煎熬,白庭君抱着与易茯苓的回忆死死撑着,那是他仅剩的所有财富,也是他现在唯一的信念。
刚回来的易茯苓听到白庭君的声音急忙跑过去却被雪飞霜拦下,雪飞霜有些同情白庭君,在感情这件事上他们反而有些相像。
羽还真从房内出来,易茯苓急忙问道:“庭君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我在为他治伤呢。”
“什么伤这么严重?”
“旧疾”
羽还真闪躲的目光让易茯苓知道他没有说实话,“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问庭君哥哥。”
“你不能…”白庭君需要静养,羽还真只好将他知道的告诉她而具体原因恐怕白庭君都未必知道。
屋内的白庭君听到外面的争吵,那是天机子的声音,恐怕是来找他和易茯苓的,不顾羽还真的警告忍痛从床上爬起,羽还真的机关撑不了多久,雪飞霜的身体还未恢复,白庭君只能带着易茯苓从后门先走。
风天逸拎着酒在树林里游荡,等他喝完这一坛他应该就能走到竹屋,届时他就去找易茯苓去找流星花神。
真的好巧不巧碰到白庭君与易茯苓又被追杀,但天机子秘术高强又人多势众,反观风天逸这边伤的伤弱的弱。
混乱中白庭君身上的花神阳配掉落在地上,风天逸感到背部骨头传来的不适,慌神间一个身影替他挡住了背部的暗箭。
雪飞霜看到那支箭时来不及多想,说好的放下却还是见不得他受伤,能再一次躺在他怀里真好。
帽子从头上脱落,没了束缚的长发散落,和昨天一样的妆容,他就知道一定是她。
背部骨头碎裂般的疼痛传来,“啊—”只见一双黄金羽翼展开,“飞霜”敢伤她的人都得死。
最终决定亲自来抓易茯苓的风刃也被那双至高无上象征的羽翼震惊。
天机子趁此时抓着易茯苓独自走了。